苍山外,楚桥边。淮国的一位女子正在小河边梳整着发丝。墨发如同瀑布般垂下,两只灵巧的小手正在拂动,就如同在慢慢拨动琴弦。
她眸子尽是迷醉,迷醉这轻舟,迷醉这细水。细水潺潺,流过去的是水,流过去的也是年。年年岁岁花相似,岁岁年年人不同。可不是吗?以前的小姑娘已经出落的如此标致清纯。
如果再看看她的四周的物件,团扇、胭脂、水粉,以及……你绝对能找出一个另类——刀。刀柄十分窄,缠绕的红线已经褪去了不少颜色,刀身直且窄,竟还是斧刃。
“赵家的小姐哟,听说你要代表我们镇去参加勇者选试,要不要老头我载(你)到樊城呢?”
赵墨斓,这位姑娘的芳名。一个礼貌儒雅的女孩纸。
“谢您的好意,但路程有诸多不便。小女还是一个人去的好。”赵墨斓,露出了浅笑,回绝了老者。
至于老者,他也没有考虑那么多。所以也是满脸歉意。好在赵墨斓故意换了个话题:“安叔,您知道昨天出了什么事吗?”
“还不是传说中千年一遇的魔王又来了?依老头我看这分明是那些官兵增税的理由。一千来一次?我呸!”安叔生气的吐了口唾沫。这里是淮国最富有的南方,人人都觉得有些吃不饱了,何况北方。
“谢了安叔。小女明天就要走了。”
赵墨斓不想跟这位大叔,再多聊了,看看自己的孔雀杏花纹章,她知道自己和这些人不一样,她有荣耀!有耻辱。
孔雀杏花章在九百多年前是大陆最受尊重的百大纹章之一,是以前黄国(淮国的前朝)最高等的贵族。却因为嫡系在战场上投降了魔王而一落千丈。
“小信绮,白给你讲了这么多你明白了什么?”
信绮璀伸了个懒腰:“白大人想说她是孤的宿敌。”
好吧白承认不是每届魔王情商都那么高。
“她也是孤的冤家吧?”
卧槽,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!
“去淮国吗,小信绮?”
“孤还要在尘遥看看,攘外必先安内。”
魔王眼神有些出奇的静。而他之前或多或少已经对这女子有了些悸动,至于为什么,请听白讲个插曲。
今早杜炳炘来到议院门口就遇到了一名议员。
议员谄媚:“左护法这是几十枚金币,麻烦您去探一下陛下口风,能不能给国家设个贵族制度?”
“好吧。”
杜炳炘今天约好和箫笙吃饭,正好他可以“明目张胆”的说一句,我付账了。
无意之中他发现自己的衣领上的线崩了,而远处正好有一个露天缝纫店。收费是7个铜币。而大陆都是1金=10银,1银=100铜。而身上没有零钱,她也绝对找不开。
于是杜炳炘就找理由:“缝成这种玩意还他妈向老子要钱。”
“可是我妹妹要花钱治病,而我被手工厂赶出来了,求求您了。”
长有猫耳的女裁缝,脸胧上都是油污,现在更是以泪洗面。胳膊上还有一个鸡蛋大小的伤口,额头上还有一个脓包。
对杜炳炘来说,她长得很丑,所以就懒的施舍了。
同时也剥夺了她的劳动所得。
但杜炳炘对此反应却是:“好好,我下午给。”
裁缝见这位大人身着华贵,也就不敢加阻拦。就这样她等了许久应收工了,还是没有客人,而今天唯一的客人——也就是杜炳炘没有付钱。就这样她在街道久久伫立,伤口上开始有苍蝇光顾。额头满是虚汗。
这是治不好的破伤风,做为姐姐的她只想为妹妹留下些什么。而这就是她依就存于这个世界的原因。
她的意志出奇的坚定,她对这个世界还有依恋。天字魔王,冥主的使者,天地的福音。正要赶上盛世……
冷风拂过,只穿了一件单衣的她打了几个颤。体力渐渐不支。
“扑通。”
“没钱买线了呢?对不起黛丝,姐姐无能。”
她就这样僵直的倒下了。就算是倒下,她的双瞳还是游离在这个世间。此刻她眼前出现了一个男人,一个给她些许温热的男人。
“冥主是您吗?您又或是早上来的顾客,钱放在那~”女裁缝正要指着她家的方向,脸上是痴痴的笑。
信绮璀表情中的阴郁一散便没有踪影,人格的干练突现,肃声:“笨蛋,不要指,那只会白白浪费你的生机。”
“那您是…咳咳!”
“不要说话!在脑海想就行!”信绮璀又用手笔划了几个术式。
‘那您是来解救我的吗?’
“孤是来解救没有纹章的穷苦人的,自然也包括你。”
信绮璀调动着自己仅有的一点魔力。渐渐地渐渐地这个女孩好转了不少。
而此刻,杜炳炘如愿上了云柯箫笙的床,充满了野性。
人形自走火炮也从此开始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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